我目光平静地望了他一眼,对张钰点了点头,说道:“此时的确是谢南洲有错在先,你们两人的恩怨与我无关,你将人带走吧。”
“温竹青,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?”
谢南洲不可置信地望着我,上来就想扯我的手腕,却被我一剑毫不留情地刺进了胸膛。
在他瞠目欲裂的眼神中,我轻笑道:“怎么,还想用这幅不中用的身子来威胁我?”
那次被困南境让他伤了根本,这些年被我用各种天材地宝温养着,才勉强恢复了几分。
我从前最是心疼他的身体,如今却亲手拿着剑,寸寸刺进他的身体,目光森然地欣赏着他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。
震惊、痛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碎,杂糅在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,显得格外令人疼惜。
他被剧烈的疼痛刺激得半跪在地上,单手死死握住剑身,双目猩红地仰视着我:
“温竹青,你疯了吗?”
“我死了,他也活不了,你不是最怕…”
他话音未落,我就利索了抽出了长剑,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痛得面色发白。
将早就准备好的和离书丢在了地上,嗤笑一声道:
“谢南洲,和离吧,从此之后我与你再无瓜葛。”
说完,我俯下身子,附在他的耳边,用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:
“至于裴禾晏,他最好是死的干干净净了,否则,我会亲自送他上路。”
我与谢南洲的和离闹得沸沸扬扬。
皇兄接连数日下旨召我入宫,都被我以伤心过度的由拒绝了,我还找人在京城中散布了我心病难医导致身体每况愈下的消息。
彼时我正在训练私兵,拿着将当年母皇交给我的虎符,将大庆最顶尖的高手都重新组建了起来。
大庆自开国以来,向来信奉强者为尊,帝皇宝座更是能者居之,是以我的母皇才能在杀光了所有皇室血脉后,踩着尸山血海顺利登位。
我出生那日,天降异象,白鸟绕着勤政殿的大门啼了整整一天,直到我呱呱落地才翩然离去。
所有人都说我是上天指定的继承大统之人,比皇兄更适合成为大庆的下一任帝王,年少的我却不懂这些,当母皇来找我时,我舞着手中的红缨枪,笑得情真意切: